2月5日，周一。
顾川踏进了迈皋桥大卖场，一眼就看到了蔫了吧唧的宋志强。
“怎么，生意不顺？”他敲了敲柜台，明知故问。
临近过年，大卖场里带小孩子来买玩具的家长不少。
“别敲了。”宋志强叹了口气，“兄弟被抓了。
“哦”顾川猜到宋志强肯定会跟朋友合伙做病毒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，“你居然没事？”
“还没到我这步呢。”宋志强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难过，“那哥们盗号盗到派出所去了，还没来得及卖就给抓了。”
“牛。”顾川竖了个大拇指，“怎么样。还是跟我老老实实赚钱吧？”
“可能少点，但稳定啊。”
“唉，行啊。”宋志强就象一下没了心气，“先说好，我就帮你买卖qb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顾川点头，看了一眼那台不知道有多少病毒的计算机，“有没有新一点的计算机，别到时候反被盗了号。”
“当然。”
宋志强瞧了一眼四周，从柜台下面又摸了一台联想出来，“thkpad，啥也没有，我平时就用这个机子卖东西的。”
“哟，还会读thkpad。”顾川打趣道，“我瞧瞧。”
他接过计算机，大概检查了一下，确实是纯净版本，就上了个qq，啥也没有。
“看不出来啊，你还挺谨慎。”顾川满意的点点头。
他不担心对方贪钱，只担心对方是个粗心大意的人，到时候真进去排排坐吃果果，才叫悲剧。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他从怀里掏出u盘，插了进去。
宋志强好奇的看着他操作了一遍，自然用的是网图。
“这个厉害。”他瞪大了眼睛，“就是名字有点俗，一顾情缘，读起来怪怪的。”
“而且你确定这个没办法复制？”
“我倒觉得名字挺好，至于复制问题，”顾川很是自信，“这么说吧，自己写的话出图不会这么快，想反编译的话更是不可能。”
“东西是挺好，就是功能有点少。”宋志强实话实说，“关键是我们怎么卖？”
“功能这块的话，年后吧，我会再更新一版。”顾川掏出个纸条，“这是我帮你做的子账号，你进去就能看到三个串行号列表，分别映射周卡，月卡，年卡。你到时候看情况直接粘贴去就行。”
“我提醒你一句，我做了心跳包的，用户操作都能看到，你不要想着给我私吞。”
顾川觉得面对这种草莽，还是要直接说，试探来试探去，最后只会浪费时间。
“至于联系方式，也在子账号里面，你一进去就会让你填，缺省是五个，记得经常改，别被封号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再确定一遍流程。”宋志强点着头，“想买的人给我qq冲qb，我拿去卖，然后抽水后给你，百分制，8个点。”
“没错吧。”
“对的。“顾川点点头，“一个月一结帐，你帮我把vps的钱扣了剩下的钱用现金给我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宋志强看着这么个小玩意，只觉得功能神奇，对于赚钱能力嘛。
呵呵。
“你估计能有多少用户？别到时候还不够付vps的。”他有些担心，“至于信誉问题，我说实话，做我们这行的，信誉才是最值钱的，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路子。”
“呵呵呵。”顾川笑了笑，“你应该做好准备，让你朋友多帮我弄几个vps，别到时候手忙脚乱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宋志强耸耸肩膀，“你打算怎么推广？”
“很简单，”顾川指了指那张图，“你仔细看看，上面有什么？”
“有什么？”宋志强看了半天，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。”
字体很小，颜色也不深，造型还做了美化，乍一看还以为是装饰。
“这啥？牛皮藓啊？”宋志强无语。
“牛你大爷，是水印。”顾川瞅了他一眼，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？”
“啥？”宋志强理所当然的看着顾川。
“意味着每有一个人上载了qq空间或者校内网，我们都增加了一个曝光。”顾川耐着性子给对方解释。
“你想想，如果你是玩劲舞团的，看着别人有这么嗯，好看的头像，你会不想自己也做一个吗。”
“这样名头不就打出去了？”
“我设置了第一次使用免费，就是为了这个东西。”
“好有道理。”宋志强问道，“那第一个客源怎么来？”
“简单。”顾川点开他计算机上的qq，直接在qq群搜索页添加关键词。
“劲舞团”、“网络交友”、“网恋”
qq现在完全没有违禁词，顾川一连搜了七八个非主流重灾区的q群名字，基本都是秒通过。
然后他就开始打字了。
“今天是马化腾女儿16岁生日，用这个软件，可以得到一张美图。”
他复制了一遍，点击了发送，然后把文档直接放在了群文档。
又熟练的打开了第二个群，重复以上操作。
一旁的宋志强人都傻了。
“这有用吗，你要知道，现在熊猫烧香很嚣张啊。”
“你都玩劲舞团了，还会在乎是不是病毒吗？”顾川自信自己的软件没办法被植入病毒，“那你想怎么样，指望我去地推吗？”
“靠谱吗。”
“让子弹飞一会儿。”顾川看了看群。有好几个已经被秒踢了。
反正不是自己的qq，他也无所谓。
“来，我教你一遍操作。”
顾川关掉qq，打开流览器登陆了子账号。
“你等等，我拿个本子记下来。”宋志强翻箱倒柜，找到了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的笔记本。
“你说。”
顾川看了他一眼。
虽然爱占小便宜，做事还算认真，看后续吧。
他开始给宋志强讲如何操作。
“感觉有点麻烦，我感觉愿意付钱的人不会特别多。”宋志强看着小本子说道。
“现在互联网本身付费率就不高。”顾川对此早有心理准备，“拢断才是我们的利器，你能想象吗，互联网有多少人是非主流，他们的qq空间都放着奇奇怪怪的歌。”
“你就看着吧，老宋。”顾川意味深长的说道，“这玩意儿至少能赚这个数字。”
他伸出两个食指靠了靠。
“吹牛逼。”宋志强才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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